在沂南县孙祖镇乔家庄村,居住着今年已经106岁的抗战老兵徐乃荣。经历了抗战烽火考验的老人,至今依然思维清晰,他会为来访的人们讲述他在中国人民抗日军政大学第一分校学习的情景,讲述他和战友们和日本鬼子拼刺刀的往事,哼唱《游击队之歌》 ,《沂蒙山小调》,抗战那血与火的岁月常常在他的眼前浮现。韩加君 摄
山东沂南县是沂蒙山革命根据地的中心、沂蒙精神的重要发源地之一。如今,在沂南县孙祖镇乔家庄村,居住着今年已经106岁的抗战老兵徐乃荣。经历了抗战烽火考验的老人,至今依然思维清晰,他会为来访的人们讲述他在中国人民抗日军政大学第一分校学习的情景,讲述他和战友们与日军拼刺刀的往事,哼唱《游击队之歌》 ,《沂蒙山小调》,抗战那血与火的岁月常常在他的眼前浮现……
徐乃荣,男,汉族,1909年出生,现年106岁,沂南县孙祖乡乔家庄人。最早在1940年的南沂蒙地区(当时沂南孙祖的代庄、南瓦庄等地区的统称)参加过村民自卫团的各种游击战,1939年2月加入中国共产党,后来参加山东抗大一分校,1940年参加八路军山东纵队,多次执行过抗击日本侵略者的战斗任务,和日军面对面刺刀。
2015年8月27日,我们慕名采访了抗战老兵徐乃荣老人。
和敌人拼杀到刺刀变弯
1940年之前,徐乃荣在南沂蒙地区参加了当地的村民自卫团,和广大的沂蒙人民一起为抵抗日军的扫荡,活跃在条件恶劣、大大小小的南沂蒙、沂东、沂北等山区。针对山区特殊的地理环境和民兵简陋的战斗装备,在八路军的指挥下,徐乃荣和战友们通过敌进我退,敌驻我扰,敌疲我打,敌退我追的游击战术,带着对侵略者的仇恨,与日军进行周旋,抓住机遇消灭敌人。最初,日军还能保持队形,但是,在游击战法和沂蒙人民抗战下,日军士兵渐渐被磨没了士气,无法以整体的队形进行战斗。
1940年,抗战的火焰在沂蒙大地燃烧。这年,徐乃荣加入八路军山东纵队。同年3月16日(农历二月初八),来自临沂、沂水、莒县等据点的日军300多人和伪军运输队200余人展开大扫荡,途经代庄准备向沂南孙祖一带进逼,企图袭击当时中共山东分局和八路军山东纵队指挥机关。“山纵二支队、抗大一分校的几个大队、山纵五支队交通营和山纵特务营,与来犯的鬼子进行了生死拼杀,刺刀都拼弯了。”徐乃荣老人回忆着。
徐乃荣和战友们在沂南九子峰与日军打了两天两夜,后来日军和伪军进入孙祖固守着等待增援。八路军指挥部队乘胜追击,一举拿下了孙祖。这就是孙祖战斗。战斗打了两天两夜,共打死日军、伪军120多人,伤敌70多,在打死的日军中,还有一个指挥官。八路军部队还在那场战斗中缴获了敌人一批军用物资。
以游击战和麻雀战对抗敌人重武器,赢在熟悉地形
说起八路军,徐乃荣仍为自己是其一员而感到骄傲和自豪。“抗战那些年,游击战和麻雀战帮了咱的大忙。”1941年,大约9月份,打了败仗的日军准备反扑沂蒙山区,对沂蒙抗日根据地进行“大扫荡”,企图消灭在这一地区游击的八路军部队,摧毁沂蒙山区抗日根据地。“当时八路军山东纵战、老百姓抗日游击队、游击小组,军民齐上阵,一起加入到了抗日的“反扫荡”的游击战斗中。”
徐乃荣回忆到,“ 在战斗前,八路军最先要想到的就是转移老百姓。那时候,根据上级命令,要先安全转移老百姓,要求百姓保护好铁锨、锄头、牛、羊等生产、生活工具。日军和日伪军先后出动步兵、汽车、炮兵等兵力,机枪、炮弹,甚至飞机等重武器对我们的转移工作进行阻击。老百姓人多,带的东西也多,所以目标大,所以转移时会遭到了敌人飞机的轰炸。”
“在这些战斗中,我们用的最多的就是游击战和麻雀战,因为敌人在明处,我们在暗处,敌人的枪炮好,我们的装备差,但是在山里,我们熟悉地形,适合打埋伏战、游击战,我们就是利用这些优势与敌人战斗,打的鬼子心惊胆颤。 麻雀战就是四五个人一组或五六个人一伙,人数不定。发现鬼子就放两枪,打完就跑,鬼子还追不上。再跑到另一个地方,看到鬼子再放枪,敌人反击时,就立即撤离,隐蔽得无影无踪;敌人撤退时,就跟上去放枪袭击。使敌人打又打不着,追又追不上,吃又吃不好, 睡又睡不香,心神不宁,狼狈不堪的境地。就这样消耗鬼子的精力。”
“日军和伪军好像被打瞎打聋的疯狗”
“ 1941年10月份,日本鬼子在南沂蒙地区大“扫荡”,当地的村民自卫团杀伤了不少鬼子。一个游击小组秘密接近了日本的一个据点,“砰!砰!”几枪,撂倒了几个日本鬼子,后来听说还有指挥官。气急败坏的敌人,朝打枪的方向围过来,追了半天还是一个人影没见着。敌人无可奈何,只好撤回据点。八路军又派出许多游击小组,沿途用冷枪杀敌,打得敌人一会儿趴下,一会儿行走,一路上提心吊胆,狼狈不堪。
“村民自卫团、游击小组的民兵们,就用这种办法,打得敌人一筹莫展,日军和伪军好像被打瞎和打聋的疯狗一样,虽然气得嗷嗷直叫,不知道枪从哪儿来,也不知道啥时背腹受枪,疯狂地乱扑,可还是无计可施,他们根本找不到我们,就这样,我们通过游击战和麻雀战打了一次次胜仗。”
血写历史终身难忘
从1940年到日本侵略者投降,几年的时间里,徐乃荣老人与部队一起在沂蒙山区和日军进行了无数次的游击战,歼敌无数。在战火中,徐乃荣成长着,这段抗战的血写历史让他终身难忘。
1958年,在部队战斗工作了18年的徐乃荣老人,转业回到沂南县农机站工作。在工作中,他经常比照那些牺牲的战友,工作处处奉献在先,严格要求自己。岁月如梭,如今,他仍然居住在窄小陈旧的屋子里。
2014年3月24日,徐乃荣把自己的抗战日军政大学一分校的毕业证捐赠给了山东抗日民主政权纪念馆。